菅原孝支生贺企划组

NO.28  来自@木汣


 场


“是的,明天会去爬泰山……”

“已经准备好了……”

“这就要睡了……”

 “晚安。”

毕业旅行,既是对高中生活的回忆与彻底道别,又是开始大学生活前的一项特殊仪式。出乎众人预料的,人缘良好的菅原并未与同班同学或是乌野排球部的伙伴一同出游,反而上网做过准备后,独自一人来到了中国游历。

仅仅是简单学过几句中文,看过几篇游记与攻略,即便家长向来对他放心,每晚的视频通话确认安全依然必不可少。

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刚刚变成20:00,菅原已经准备入睡了。事实上在了解到入住的宾馆有夜半发车至泰山南天门的服务后,菅原便果断改变了自己的行程,决定夜爬泰山——当然没有和家人说明,毕竟这听上去很是危险。

夜半的风有些凉。短短休息了几个小时的菅原并不感到困倦,很有些新奇地望着蜿蜒向上的陡峭山路。或白或黄的光束从形形色色的装置中探出来,照亮了层层石阶,照亮了那些还在沉睡中的草木古树。

有人在攀爬,有人在歇息,有人裹了军大衣睡在路中央。微笑着看高瘦的男生搀扶着大概是恋人的女生蹒跚向上,菅原努力回想自己的高校生涯,企图从训练、比赛与考试外找到一点点心脏狂跳的时刻,可惜是全然的失败。倒是想起龙与西谷泪洒毕业典礼,对心中女神做高校最后一次表白的样子。

大地收下了道宫的护身符和第二颗纽扣,影山在不暴露排球笨蛋本质时也颇受欢迎,聪明而且帅气的月岛更是大人气。

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失败?

内心的胡思乱想并未减缓步伐,虽然外表并不显露,作为运动系男子的菅原还是凭借充沛的体力,逐渐与同车的众人拉开距离。四五个小时的时间,绰绰有余,甚至还有时间坐下来吃一碗毫无称道之处的牛肉面——面汤寡淡而有异味,面条软趴趴地窝在碗底。

然而乌云毫无征兆地聚集起来,气势汹汹地霸占本将透露出一点微光的天空,与之同来的是呼啸的山风、豆大的雨粒和骤降的气温。连绵的山脉被氤氲的水汽所阻挡,仿佛被围困在孤山之巅,举目四望一片茫然,本应错落其中的村落民居皆不可见。同其他旅人一起挤在屋檐下看着天空,这场意料之外的雨彻底断绝菅原今日登顶观日出的机会,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总是这么无力,轻易被撕碎所有计划畅想,不得不老老实实按着被规定的道路前行。

这种无处可去,又受制于外界的状况,不由让菅原的思绪重新扩散。阴沉、不甘心、无可奈何,多种情绪夹杂而来的境况,他在高中三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:无法突破伊达工“铁壁”的绝望,才能不足而被天才一年级顶替的失落,面临王者白鸟泽的无能为力……他将自己的全部灵魂禁锢于排球场地之上,一半痛苦嘶吼着想要逃离,同样遍体鳞伤的另一半却深深扎根,鲜血淋漓的手指扣住地面,宁死不愿放手。

不想放弃。

人总是会在某些特定的时期,做出一些日后自己也无法解释的、毫无理由的举动。

坚持留在排球部备战春高也好,披了简易雨披趁雨势和缓下山也罢,若说这是任性,菅原倒也能高兴收下这一评价。想要再努力一次试试看,绝对不会投降,诸如此类的想法填满胸臆,并促使他一路跌跌撞撞走来,成为了现在的自己。

不知是山中阵雨业已停歇,还是脱离了雨云范围,行至歇息处的空地,目光触及的天空不自觉中已晴朗许多,些微阳光投在道路两侧的灌木丛里。经年的老树上,红色条幅密密麻麻,形态各异地留下人们的祝福与祈愿。用手比划着买来两根红绸带,菅原掏出自带的黑色签字笔,尽可能往空白处塞进更多的名字。

无论是学业有成亦或平安喜乐,这些稍显陌生的词语千篇一律,浅薄地印在劣质的红绸带上,却承载了不知多么厚重的心愿。工工整整地写上“勝利”等字样,菅原恭敬地将绸带履平,挑了一支还未被完全占领的枝条高高拴上,重新又双手合十低头默默祈祷。

熟悉,融合,共同作战,复又破裂重组,这是每个高中生球队所必须经历的过程,一年又一年的不断重复,即便是所向披靡的球队也不过征战三年。

总会有人离去,又总会有新的成员加入组成队伍。

即便离去的前辈不能亲自登顶,总有后继者怀抱同样信念,沿着崎岖山路蹒跚而行。

 

爬山总是非常愉悦的。

建立在提前规划好行程,准备好物品,查询好天气情况下的登山,更是完美,即便偶有突发状况,也很快会被克服。

若要说登山与排球除了同为运动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,那便是最高点的风景。

辽阔的,一望无际的,毫无遮拦的风景。

即使在做毫不相关的事情,也会时不时想起排球,这便是菅原孝支作为前乌野排球部副主将的本能。

 

 

Suga他那么好

我连万分之一都写不出来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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